「真是美好。」那在魔法使心中騷動的感情。
「作為夜宵竟是如此甘甜芳醇……讓人意猶未盡、讓人不禁貪求,不、這樣的份量剛好。」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死蒼蠅使做香的膏油發出臭氣、一點愚昧也能敗壞智慧和尊榮。
愚昧人多有言語、人卻不知將來有什麼事,他口中的言語起頭是愚昧、他話的末尾是奸惡的狂妄。
並且愚昧人行路顯出無知、對眾人說他是愚昧人。
凡愚昧人、他的勞碌使自己困乏,因為連進城的路他也不知道。
只抱著覺悟貫徹下去是沒有用的、世上沒有回報的事可多著,倒不如說這才是常態。
「我明白了。」他將望向遠方的空洞眼神、拉回到我身上。
「你想要成為神。」向前舉起雙手、像是在宣布什麼一樣。
這就是結論?
煩悶與焦躁像是兩股交織的荊棘纏繞在心中、這人顯然也是那派信神信到腦袋不正常的一員。
「但也要成功才行……也許不用?只要能夠激起足夠的漣漪、哦。」他歪著頭打量我。
我不喜歡他現在的眼神。
也許現在是改掉看到落魄的傢伙就不禁會多看兩眼這壞習慣的好機會。
「你會成為神。」他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
將手搭在槍把上、一邊警戒著對方的行動,一邊緩步離開。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是呀、大家都明白。
既然如此、那何必強求呢?高下在心嘛。
川澤納污、山藪藏疾,這才合眾人口味、讓人自在。
毋須煩惱、每個人都是這樣,你也不想一直緊繃著吧?
喜怒憂恐哀、甘酸苦辛鹹、寒熱燥溼風霖霧,無關意願、必將沉浸。
在尋求意見嗎?當然、當然了。
對此、我可是樂此不疲的,很多人也是這樣。
那麼、這麼說吧——
「要憎恨罪惡、不憎恨罪人。」
因為那是伴隨胎兒一同成長、茁壯,宿主愈是強盛便熾然不絶。
『昨天做了什麼呢?』
那麼久以前的事、早已遺忘。
『明天又該做什麼?』
那麼久以後的事、無人知曉。
灰塵厚積難清、迷霧息窒難行。
如同打著拍子、靴子和砂土的摩擦聲,有條不紊的響起。
循著氣味來訪。
甜膩醉人、像是想尋求誰的認同,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另一位。
令人作噁、後者臉上佈滿了反感,也許他想同時表達對於……
——那麼、該如何是好呢?
他們會是準備收網的追獵者、還是受誘蛾燈迷惑的犧牲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