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開著小電扇,Elea懶洋洋地抱著自己心愛的小毯子躺在落地窗前的厚軟地毯上打瞌睡。
正夢到他要追上轉角那隻黃色的貓咪,突然腹部一下攻擊讓他不得不醒來,「……哦,波奇,我假設能問問你現在在做什麼?」
「吱!」你看!小寶寶!
「嗯嗯?妲蓮娜又生了嗎?」Elea瞇著眼睛看著小松鼠高舉著的小爪子——中央有一坨粉紅色的東西。
「吱!」我撿到的!
波奇在人類朋友身上跳來跳去,而Elea看著小松鼠的動作只覺得那坨可能要吐了。
【大廳】頹廢地霸佔了整個沙發,Elea懶散地坐在抱枕堆之間轉著電視節目——但很不幸的是,平常日通常是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的。
「——我說啊,波奇,父親這次找的、那個、相親對象——長的很可愛。」盯著電視幾分鐘突然想起早上收到的電子郵件,Elea對於父親這次能找到符合他口味的女孩子感到非常驚訝……難道是老師給他出主意的嗎?
「吱?」沒圖沒真相?
「就是,眼睛大大的,會笑,頭髮是棕色的,短短的,到肩膀的那種。」他比劃著。
【房間】抬手掩住呵欠,他合上書本放至到旁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將身子探出床外輕輕地給小小松鼠們蓋好小被子。
雖然他們已經長大了,但還是喜歡擠在當初Elea給他們準備的小籃子裡睡覺——就像人類小孩一樣,他們也會踢被子,因此只要他還醒著的時候就會常常注意小毛球們是否會著涼。
「……為什麼會越養越多呢?」偷偷拉了拉枕頭旁波奇的大尾巴,Elea皺皺眉有些無奈地看著呼呼大睡的小松鼠。
原本只有波奇,然後是妲蓮娜,現在連小孩有了——
【房間】窗外的大雨聲吵得他睡不著。
Elea其實挺喜歡下雨的聲音,但僅限於不大不小的雨,而現在窗外那種幾乎可以媲美颱風來襲的暴雨讓他非常不耐煩。
抬手轉開床頭櫃上的小檯燈,他低頭看著床邊地毯上的一窩松鼠睡得香,細心地給藤籃的布巾拉的更嚴實點,Elea故意偷偷拉了拉波奇的大尾巴。
夢中的小松鼠正在吃大堅果,卻突然被海盜拉住尾巴,他吱了一聲轉頭看去,覺得這海盜長的真面熟……哎呀,這不是伊里嗎?
【琴房】端坐在黑亮的三角鋼琴前,Elea低垂著眼看著眼前的昂貴樂器,將左手放到潔白的琴鍵上,卻沒有馬上彈出任何音符,而是來回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這個時間出現在琴房是有點奇怪,但因為白天不小心睡太多導致晚上有點睡不著也不是他能控制好的事。
啊,對了,是否該去拓展一下社交圈呢?要知道、像這樣與世隔絕般地悶在大宅裡,並不像他。
【廚房】單手舉著手機聽電話,Elea現在正做著與以前學到的禮儀完全相反的舉動——用叉子撥弄盤裡的食物。
微微皺著眉,他只是安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Jason試圖說服他的話,偶爾在對方反問他有沒有聽見的時候才勉為其難地用鼻子哼哼幾聲。
反正,Elea就是看兄長的女朋友不爽。
是的,他非常難得用了這個粗魯的字眼,但現下沒有什麼別的字能夠完整表達他的心情。
『她真的很好,你為什麼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表現呢?』
「嗯,我會考慮。」
【大廳】用完午餐,他躺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曬太陽,從被完全敞開的大窗子外頭傳來微風,Elea側頭看著對面那棵大樹底下的草地久久沒有移開視線——那裡是布魯的墳墓。
大宅如往常一樣安靜,靜得可以聽到外頭偶爾的鳥鳴,但今天他卻覺得這種安靜讓他不耐煩——明明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懨懨地拉過一旁的小毯子蓋上,Elea正面仰躺在原木迴廊上閉起眼睛,想著也許睡個午覺會好一點。
【公告】
「唔,一直忘記這件事實在很抱歉,目前LA因為我的個人因素問題,現在是解散的狀態,等到真正的房東姐姐回來就會恢復正常,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與照顧,希望LA帶給你們的回憶是美好而快樂的。」低垂著眼,他看著手裡的紙條,慢條斯理地唸著,「雖然目前解散,但我們依舊很歡迎房客們入住喔。」
【Jase家】半夜被吵醒的Elea冷眼倚在浴室旁看著兄長扶著一個穿著緊身紅色洋裝、此時對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地的女人,一點都沒有要幫忙遞毛巾倒溫水的想法——是的,在青年幾乎每天的電話簡訊的軟磨硬泡之下他這個假日是在Jason家度過的。
但Elea非常不待見對方口中的女朋友,幾乎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把對方從頭到腳挑剔了個遍,照男人的話來說就是欺負未來媳婦的惡婆婆,而對此他嗤之以鼻。
【廚房】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是的,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沒錯——Elea梳洗之後便下樓為自己做了一份挺豐盛的早餐。
邊緣被煎得酥脆的荷包蛋、滋滋冒油的德式香腸、烤得金黃的切邊吐司以及冰涼的香濃牛奶給今天早晨一個美好的開始。
Elea坐在餐桌邊拿著銀製餐具慢條斯理地享用著早餐,搭配著從被打開的窗外傳進來的小鳥的啾啾聲,一切都格外的悠閒。
而吃完早餐就該是給費提準備便當送過去的時候了——如果他沒上樓就睡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