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话同样具有这三个功能,不过党话发挥作用的方式更复杂。人们熟知的文革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的黑话台词,“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从字面上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必须知道黑话解码规则的人才能听懂。可是后面的“脸怎么红了”和“怎么又黄了”,既像正常人的话,又像黑话,可以做两个层面的解读。中共的党话这两类都有。
黑话具有交际功能、保密功能和识别功能。交际功能是指在帮派内部,黑话能起到达意和交流的作用;保密功能是指帮派外面的人不懂得黑话的含义;识别功能是指帮派成员根据某人是否使用、懂得该帮派的黑话判断他是否是“自己人”。值得注意的是,黑话的交际功能和保密功能是同时实现的,因为如果没有交际行为的话,就没有秘密可保;使用黑话能够对于帮派内部成员起达意的作用、而对于圈子外面的人则能起到保密的作用。
变形的党话仍然是党话,而且是隐藏更深的党话。任何一个语词都携带着特定的信息,在民谣笑话里经过变形的党话仍然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对人思维的影响力。我们应该尽量避免使用这种语言。
党文化确立以后,党话成了标准的话语方式。修辞是偏离标准的表达法。上面列举的由党话衍生出来的修辞现象,固然是对党话的嘲讽,可是同时也等于承认了党话的先入为主,加强了党话的“标准”地位。这时党话从明处退到暗处,从人们的意识进入潜意识,以一种更难以令人觉察的方式发挥作用。我们称这种现象为“党话的背景化”现象。
随着中共意识形态的破产,党文化成了中国大众嘲弄取笑的对象,大量利用党话编出来的民谣、笑话、戏仿、反讽成了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人们用“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干部不怕吃喝难,百盏千钟只等闲”之类的话讽刺吃喝风,底层民众用“辛辛苦苦三十年,一觉回到解放前”、“政府是黄世仁,我们是杨白劳”这样的语言表达对中共经济政策的不满。
江泽民为了换取外部支持以巩固权力,黑箱作业,承认了依照维也纳《条约法公约》为无效的一系列中俄不平等条约,将大片本来完全可以如香港、澳门一样回归祖国的土地,奉送给俄国,断了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后路。中共高层意识到,江的卖国罪行一旦败露,必然危及中共统治,于是只好和江泽民沆瀣一气,极力掩盖。
1999年12月9日和10日,中共党魁江泽民在北京与来访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签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俄罗斯联邦政府关于中俄国界线东西两段的叙述议定书》,将包括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的“外兴地区”,乌苏里江以东的“乌东地区”,还有唐努乌梁海地区及库页岛在内的至少一百多万平方公里被非法侵占的中国领土正式划入俄国版图。2001年5月,江泽民又与塔吉克斯坦签署协议,将两万七千平方公里有争议的领土拱手出让给塔吉克斯坦。
问问说的是谁:由谁来做?为了谁?比如“稳定压倒一切”这句口号,我们不妨问问:谁的稳定压倒一切?老百姓的稳定,还是共产党的稳定?当我们发现答案是后者,就可以知道这句口号也是中共喊出来维护自己统治的。
看看经常和什么词搭配。比如,“宣传”(党的政策)、“贯彻”(中央精神)、“执行”(党的决议)、“高举”(……的伟大旗帜)等等
多问一个为什么。这么一问,我们就会发现,中共官员的本职工作是整人、进行思想控制、再搞点“政绩工程”、“面子工程”,所以办一两件“实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值得炫耀的了。
可是经过中共长期灌输,很多中国人认识问题的基点是“这一定是西方霸权主义以人权为藉口侵犯我国内政”、“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听到西方人讲人权,这些人可能比中共官员跳得还高。这种交流中的错位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损害中国人的形象,更重要的是使中国人无法以一种开放平和的心态接纳来自外部的讯息,从而断送了校正民族发展走向的机会,使整个民族与正常人类文明始终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