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蘇珊說作家必須成為四種人:1.難搞偏執的人2.傻瓜3.在乎風格者4.文評家。第一種人提供內容,第二種人讓內容得以抒發出來,第三種人涉及品味,第四種人是智慧。
27歲的蘇珊說:「任何情侶中必定有一方是兩人感情的歷史學家。」嗯,所以記得一切的人比較痛苦,而歷史學家身為胃潰瘍高危險群的統計數字也有了解釋。
26歲的蘇珊:「唯一想成為的作家,是那種暴露自己……寫作就是消耗自己、賭上自己,但到現在我甚至還不喜歡我的名字念起來的感覺。要書寫,我就得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作家要和自己談戀愛……在與自己的相遇和狂戀相戀中寫出他的作品。」
25歲的蘇珊‧桑塔格說:「她心想,我厭煩了那種相互交融、彼此施受的老套自我——包括我自己在內;她現在願以最大、最寬厚容忍度來接受情人的冷漠。」
24歲的蘇珊‧桑塔格說:「好的作家應該是狂妄的自負者,狂妄到甚至愚蠢。我的清醒,讓我只能當評論家,臧否他們——而他們的清醒乃是依附在天才的創意才華上。」
24歲的蘇珊‧桑塔格說:「在婚姻中,我承受了喪失個性的痛苦——一開始這種喪失是愉快的、輕鬆的;但現在開始折磨我,擾動我不滿新權威的性格。」
23歲的蘇珊‧桑塔格說:「婚姻是一種處心積慮讓感覺駑鈍化的制度。整個婚姻的重點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無止盡重複。它最明確的目的就是創造出強烈的互相依賴。」
16歲的蘇珊‧桑塔格說:「——繼續念碩士、當助教,找些沒人有興趣的冷僻主題寫幾篇論文,熬到六十歲,成為又老又醜,但受人敬重的專任教授。為何我的人生要這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