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早上,阿慕不停地說著。她問海瑞兒問題,但從來不讓她回答。如果海瑞兒試著說話,阿慕會以一個新的想法或問題打斷她。她似乎害怕她的女兒會說出什麼成人的話來,讓凍結的時間解凍。恐懼讓她喋喋不休。她以她的饒舌制止它接近。」--《微物之神》P198
也許是我反應過激,最好沒有反應。卡馬!越想越氣,我要溺斃在憤怒的火海裡了。呀--
「瑪瑪奇試著警告恰克。他讓她把話說完,但並沒有真正聽進她的話。因此,儘管天堂果醬醃製廠很早就傳出不滿的隆隆聲,但恰克仍繼續玩著『同志!同志!』的遊戲,做著革命的預備。」--《微物之神》P149
「『在人性中,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恰克以他朗誦的聲音說。現在,他對著黑暗說話,突然忽略了他那頭髮如噴泉的外甥女,『愛、瘋狂、希望、無盡的喜悅。』/在『可能』存在於人性的那四樣東西當中,瑞海兒認為『無盡的喜悅』聽起來最可悲。或許那是恰克說它的方式使然。」--《微物之神》P146
「有些事情自己會得到懲罰,就像臥室和嵌入的衣櫥。他們很快都會學到更多關於懲罰的功課。他們將明白,懲罰有各種不同的大小,而有些懲罰大得像裡面嵌入臥室的衣櫥,你可以一輩子耗在那兒,在幽暗的架子之間徘徊。」--《微物之神》P141-42
「『妳知道當妳傷害人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阿慕說:『當妳傷害人的時候,他們開始不再那麼愛妳,那就是無心之話導致的結果,那些話使人少愛妳一些。』」--《微物之神》P139
「瑞海兒僵住了。她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十分懊悔,不知道那些話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她裡面有那些話,但是現在這些話出來了,不會再回去了。他們待在紅色的樓梯上,像政府辦公室裡的職員,有些人站著,有些人坐下來,並且抖腿。」--《微物之神》P138
「艾斯沙起痙攣,但什麼也沒來,只有一些思緒,一些飄出來、又飄回去的思緒,阿慕看不到。它們就像暴風雨那樣籠罩著水槽城市,但水槽內的男女仍然忙著他們日常的水槽事情。水槽裡的車子和公車仍然四處颼颼奔馳。水槽生活繼續著。」--《微物之神》P133
「在之後那幾天,寶寶克加瑪將她因公開受辱而生的怒氣全集中在維魯沙身上。她削尖這個怒氣,像削尖鉛筆那樣。在她心裡,他變成那個遊行隊伍的代表;他代表那個逼她揮舞馬克思主義旗的男人,代表那位稱她『莫達拉里‧瑪莉亞庫第』的男人,代表所有嘲笑她的人。/她開始恨他。」--《微物之神》P99
「她戲劇化地顫抖,彷彿一個被強迫吃下菠菜的小孩。她喜歡一個愛爾蘭耶穌會神父的氣味,不喜歡一個帕拉凡的氣味。/她對於前者的愛勝過對於後者的愛,遠勝過對於後者的愛。」--《微物之神》P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