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快樂,我好喜歡快樂,但快樂怎麼像人家的老婆,而人家總長得比我孔武有力、殺氣騰騰,犯得著為快樂而遍體鱗傷嗎?然後快樂終於對你不屑一顧。
有個Amy打電話來說想跟我講話,是新的詐騙手法嗎?
又陷入了沮喪,我知道再走下去就是那個叫憂鬱的地方了,而那個對我來說又像糖果屋般吸引。
最近,校方為了蓋個什麼鬼東西,幹掉了幾棵樹;那些鵲巢鳩占的狗看著家園被毀,一隻隻都說不出話來。那些看著我學校被蓋出來,又看見同袍走上如出一轍末路的樹,應該知道了什麼叫兔死狐悲了罷。連那個牛,都只能以吃草來洩忿,還是哀悼。
這個禮拜發生了很多事,可是我一件都說不上;並非健忘症如此嚴重,只因回憶比當初經歷更迴腸盪氣。回憶起來像爬山,越深入越稀薄,越堅強越疲憊。山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但一出生已在山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