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才想起我一直都不是好榜樣。如果世上真有基督教徒相信的上帝,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設計人的一生:總在過了那個階段之後才曉得怎樣做才是對的。
人說自誕生那一瞬間就帶著罪;又也許他一早就處心積慮讓我們背負著罪。
《那些與我何關的陌生人》
如果失去了導線而導致我們之間沒有了交集:沒關係、反正那只證明我們之間不過如此。
摘自《天使》——
我若要细水长流,就必要承受,
更多卵石的磨,
让心的棱角化作粉末。
我若要吃,就不能伤害,
因为你是永恒的粮,每一口,
都咬在骨中骨,肉中肉。
我若要爱,为何看到嫉恨?
我若击碎自我的镜子,
你愿意包扎我吗?
你愿意清扫,像鸽子,
啄我遍地的糟糠?或是飞远远,
垂首,侧目?
我看着你,不担心,不击碎,
也不做什么,就在假设以外听见:
击得碎的,都不是爱。
《速食戀人》
作為一對速食戀人,
磨蹭是彼此唯一溝通方式。
你善於被撫摸,
也樂意滿足我的渴望。
別人通常不了解:
而這段關係不足五分鐘,
直到那裡有聲喚你。
毫無留戀你往聲處溜去,
臨離別你回頭
我明白只能揮手用唇語道別;
“喵”
,你說。
是要告訴我再見,
還是告訴我去寫與一隻貓的故事。
我猜後者。
你媽的真的有病,已經明知道怎樣玩還是無法不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