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時邊幫客人煮咖啡邊看余杰在臉書上將所有悼念金斯柏格的人打成對岸老共的幫兇,害我差點把咖啡沖成難喝的洗衣水。氣消了,卻想起以前大學時代的事情。
我仍記得,幾年前我還是大學生時對無政府主義嗤之以鼻,還仰望著那批所謂的中國民運鬥士,像魏京生,吾爾開希,王丹,余杰,曹長青這些名字。但屬於我那幼稚民運夢的阿拉比(Araby)市集也不消多久就來了。
當時學校為王丹舉辦了一次演講,我親眼看著這幾年在知青圈已身敗名裂(卻仍被學校保護著)的渣男沈清楷陪著王丹上臺下臺,演講中沒談多少民運,而提及的中國問題深度大概遠低於網民人人可上下其手的維基百科。就算這樣,我散場後還是壯了膽,在人群之中磕磕碰碰地擠去後臺,想說至少問上一個問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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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我問的問題的每個字:「中國民主化,那是很好的,我也希望如此。我擔心的是,萬一中國以外的人其實不希望中國民主化怎麼辦?」
王丹那時候有些沒好氣的回我:「就像我在演講中說的,民主運動這個東西只要人們相信它了,其他都會成。西方世界不支持才是奇怪的。」
那個當下我並沒有被潑冷水的感覺。沒想到這幾年過去,這批「民運」鬥士要嘛是變成極右派的同路人,不然就是醜聞纏身。王丹則是成了一個只會散佈中國聳動消息的老番癲。
我並沒有因此而覺得老共極權有什麼好的。只是,當人們都還在期待中國像當年的蘇俄一樣自我瓦解時,可能他們沒想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理想會瓦解的比中共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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