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中那一年初春也是這樣陰晴不定,早上下著剛好足夠讓我全身濕透的雨,機械式地打卡上班換衣服還有泡一杯咖啡給自己。
公司一樓落地窗外面又一片空地,停了很多牛背鷺,牠們就這樣靜靜站在那裡。
「下次牛背鷺出現的時候我就看不到了。」
「那種東西其實哪裡都有。」學長沒輕描淡寫地說:「你回南部會看到更多。」
但我其實在那之後很常看到大白鷺、小白鷺,就是很少看到牛背鷺。
小組常態會議的時候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趁這個時候收拾了辦公桌,儘量讓自己想帶走的東西能夠裝進去一個紙箱,人資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說:「我下午茶想請紅茶跟雞排。」我其實沒有想更後面更後面的事情,我只想至少我可以笑著離開這裡。
我沒有加班、有沒有太早走,公司招牌懸在黑夜的空中,光害太嚴重,我依稀可以看到附近工廠排出的廢氣,隔壁廠房的外勞依舊蹲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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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鋪了一跳通往酒吧的路,斷斷續續的,酒吧的微光是這條街終於不那麼昏暗的地方。這間酒吧沒有特約、任何公司的特約都沒有,這是我特別喜歡的一點,因為這表示在我沒有識別證之後,我在這裡不會是個異類。就算我很特別,大概也是特別喜歡煙燻泥煤味的威士忌這一點。
「阿貝的漩渦純飲?」「是的。」我說著脫下濕透的大衣、晾在椅背上。艾雷島的威士忌是我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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