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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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ke #Luca #Ike #Luxiem
詩人Ike和人魚Luca的相遇 小短篇隨筆
可能有悸動也可能沒有,無恥上個cp 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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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喜歡天空,喜歡大海,喜歡遠航,至少Ike是如此。他聽說過東方一句諺語:讀再多的書也比不上踏上旅途。所以他帶着一個記事本,一隻炭筆,少許盤纏就開啟了旅程。

他選擇了一艘要駛過大洋的輪船,為了享受出航中那片天與海的連結。而他置身其中,彷彿他是一舟被輪船拖曳的小木舟,飄零於蔚藍,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場在廣闊海洋中載浮載沉的飄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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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肥比
3 years ago
一個詩人需要靈感,而這靈感在他用心靈去感受大自然的時候,猶如湧泉一般源源不絕。或許他天生就該如此,從雨後的土壤芳香、船尾捲起的微鹹的雪白霜花,汲取維持靈魂空曠而充實的能量。

Ike不由得地去探索更多,去接觸新的事物,因為他從每一段旅途的碎片中都能有所收穫。所以他有時展現出一種令人驚異的大膽,但是他會說自己只是讓身體的本能行動。

例如汪洋中的迷霧。這片霧濃得連富有經驗的水手都覺得有些棘手,畢竟一旦船在霧中與礁石或者浮冰相撞,恐怕就要重演「永不沉沒之船」的悲劇。

但是Ike偏偏要在此刻離開船艙,來到甲板上。水手知道詩人多半有些古怪的脾氣,稍微勸阻後就回頭幹自己的事,哼一聲,這種書生怕是被捲進海底還覺得人生值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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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Ike聽見了一種怪異的樂聲。那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好似濃霧就足以讓它的旋律飄散。但是見水手們如臨大敵的模樣,Ike心想這不會是尋常的樂聲。誰會在迷霧中的海洋奏樂呢?

那只能是海妖。迷惑人心,以將人扯下海底粉身碎骨為樂的海妖。

Ike聽着那段破碎的旋律,隨着船逐漸靠近音源,他隱約聽出那是類似笛子的音色。他受好奇心驅使,進一步遠離了船艙的門,一個水手攔住了他。

「那一定是海妖的歌聲。你要耳塞嗎?」水手問。

Ike搖了搖頭。他有接觸過樂器,越發肯定那就是牧童笛的聲音,只是破音得厲害。無論如何,那怎麼也不像是傳說中的海妖。或許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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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當所有水手都戴上耳塞後,笛聲忽然停止了。但是水手們自然是聽不見的,他們打算一路駛出大霧才摘下耳塞。

詩人還站在甲板上看,可視野所及之處幾乎都是白茫一片,他也開始失了興致。就在他轉身要回到船艙裏去之時,他聽見一些不尋常的聲響。像是一尾活魚在岸上四處亂跳,魚鰭拍得啪啦啪啦作響的聲音。

「⋯⋯我被發現了!Unpog!」Ike看見一個赤裸上身的金髮男子單手扒着船邊,奮力一跳,一抹水色帶着海水的鹹味甩在他眼前。

「你是⋯⋯」Ike看見了對方的下半身。那是一條水藍色的魚尾,伴隨暗藍的星點在上面形成某種紋路,尾鰭大而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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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但是比起這些,Ike更在意的是,對方手上赫然握着一隻笛子。對方見Ike一直盯着,撓撓頭:「哦,你聽見我吹笛了?」

「整個船上的人都聽見了。」Ike笑了笑。他對於見到一條人魚,只覺驚奇,倒是不覺得恐懼,尤其是當這條人魚顯得是如此無害。

對方也在打量着Ike,漂亮的紫瞳一眨一眨,似乎相當有興趣。

「我叫Luca。」人魚忽然開口:「我喜歡你耳朵上的東西。」

「噢,你指我的耳墜。」Ike摸了摸自己左耳的金屬耳墜,筆尖造型讓它更像個閃閃發亮的小玩意。的確像是人魚會喜歡的東西。

Luca問:「我可以要一個嗎?」

Ike一愣,他沒想到會是個如此直率,甚至有些孩子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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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當然了,Luca。」他忍不住笑起來。「不過你要給我一樣東西,作為交換。」

「但是我的笛子不能給你。我沒有別的了。」Luca苦惱地皺眉。

Ike想了想,摘下一隻耳墜遞給對方,笑着說:「那麼,我想聽你為我吹奏一曲。就吹你喜歡的。」

Luca接過耳墜,來來去去翻着看,拿在手上玩了起來。Ike也不急,微笑着,看見對方那麼喜歡,他也覺得給出去是個正確的選擇。

「哎呦!」Luca一個吃痛,耳墜的尖端戳到了他的左手,留下一個筆尖的痕跡。他皺起眉頭吹着手指,血絲從傷痕裏冒出來,構成一個鮮紅的筆尖圖案。

「噢天啊,我忘記提醒你它有多鋒利!我猜,那個,在海裏有血腥味會是很麻煩的事?」Ike慌忙掏出一塊手帕,七手八腳地幫對方包紮起來。

「還好。」Luca毫無防備地把手伸去給對方包紮,說出的話卻耐人尋味:「我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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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習慣了⋯⋯?」Ike聞言疑惑,但忙於處理傷口,也沒深思。

處理完畢後,Ike向Luca示意。Luca把手收回:「可是我現在不太方便吹笛子了。」

「哦,那不要緊,耳墜就送給你好了。」Ike說:「你快走吧。」他注意到迷霧開始散了,其他人遲早會注意到這條人魚上了船。他不在意,不代表那些水手也會不在意。

Luca環視一周,似乎不得不承認Ike的判斷。「謝謝你,我欠你兩個人情。」他扔下這句話,話音剛落便一頭扎進海裏。Ike連忙抓着欄杆探頭去看,但是人魚游得極快,轉眼已經不見影蹤。他張了張嘴,悵然若失:他想起自己還沒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

水手們一個個都摘了耳塞。之前來問Ike要不要耳塞的水手也算厚道,第一時間來查看Ike有沒有大礙。

「你要知道,海妖還會讓人出現幻覺,狡猾得很吶!」那水手用力拍着Ike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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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幻覺⋯⋯?」Ike站在甲板上,海風掀起了他的瀏海,給人帶來幾分清醒。迷霧如夢,來無影去亦無蹤。

但是,右耳的金屬耳墜隨着風的流動微微搖晃,他下意識地摸起了左耳,那裏已經缺了日常佩戴着的飾物。

有種輕飄飄的失落感,卻反而成為一種證明。

詩人釋然道:「如果那是海妖編織的夢境,可能我還沈淪其中,未曾醒來過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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