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
直到很多年以後,哲夫已經忘了自己坐在王座上的緣由。
他只知道,他過去這樣坐著,現在這樣坐著,想必未來,也還是會坐上很久的時間。
偶爾秋牧祭出巡,途經天石寒山,他也會上去走走,回憶當年的種種;坐在劍池邊畔,想著碧弘劍究竟去了哪裡,湖心的那把汶水,什麼時候還會再放光芒,讓劍鳴響徹整座天南山。
真好。他想著。
成為王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幾個傢伙。
這麼無聊的事情,還真不是普通人幹的。
他想著,自己失去了這麼多,該殺的殺、該斷的斷,成為王就是一種由凡俗過渡為另一種生物的過程,連感慨也漸漸感受不到了。
握有權力的代價就是,除了王,他誰都不是;除了那個王座,他什麼都沒有。
【500】殺意如潮水斬落,絲絲、綿綿,直至無窮無盡!
碧水的顫動已經劇烈到無人不察覺的地步,直欲離鞘而去以一弘青色孤光迎接那滿山滿水的壓迫!
寧塵脖子上的寒毛豎立,沒料到襲玉人一劍之威竟強至如此境地,交手不過片刻便隱隱要輸!
輸不得!
Day after day...things would be gone.
【498】你羨慕她們在悠遠長空飛得昂揚,彷彿重力自始至終都是個假象。
但你也知曉,不懂飛的人要擁有翅膀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要嘛決心夠重,要嘛靈魂夠輕;不論何者都不是你能觸及的選項。
【497】大多數的人並不清楚當下的決定、當下的事象在未來、在整個長遠的時間線下代表著什麼。
人們總是依循過往的經驗做事,並活在自己有所成長的幻覺裏。事實上,所有的結局幾乎在序章都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