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茫,泡漲發軟的身體,原先沈靜的愚妄細細碎碎,在玻璃瓶子裡踉蹌,刮蹭胸骨內側。預感有什麼將要從嘴裡湧出,痙攣,試圖從皮革水袋中擰出液體來般地縮緊扭曲身子,卻只有長著粗硬短毛的蛛腿從乾枯的水井上爬,龜裂的痕跡乾渴著陣陣發麻。
艷陽無遮蔽地落下,藍洋與天糊成一片,他在無望的海上蜷成一座孤島。
搞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想要在一個如此封閉的地方裡試著丟點什麼東西出來,既不期望於被回應,但也不縮回只有自己的領域。
但看著自己的想法挨著另一個人的想法,大家都在透明的盒子裡自說自話,偶爾在被開放的限制裡觀看或回應彼此,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對方是被默認觀看的他者,而我也是被允許瀏覽對方想法的人。但我可以隨意按照想要的方式跟脈絡書寫,就好像那個沈默的他者不在一樣;對方也能在閱讀後不做任何回應,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對方對我而言也是如此,我們出現在對方的眼中,鬆散地關聯著,不需要為能否理解跟看懂負責,就只是這樣就好了。
整理日記⋯可能會挑一些丟出來吧。
實在太不擅長在自己之外的場域顯現了,總是躊躇在開口之前。
在家爽爽解凍吃完飯才想起來忘記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