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想找天倉吃頓午飯的他到達對方今天工作的樓層時,正好見人與另一位醫生談話,免得打擾他們便在一旁待著,無意中聽見二人的對話。
「就這個病人的情況來判斷,Priadel的劑量請不要過多,因為副作用較大。」天倉拿起青年手上的筆在其診斷書上寫下文字,「約100-150(mg),按情況加減。若是需要用到安眠成份的藥,我先不建議Ativan,因為我見(診斷書上)他有依賴藥物的隱性跡象。」
「我明白了。那麼請問有關這一位病人又應該配用何種藥物較好……」
青年點點頭後就翻開文件板上夾住的紙,繼續下一個問題。或許是見習醫生吧,感覺得到青年身上略顯緊張的氣息。
【日常】
「住手!」
咚!
沉重的聲響與驚慌的尖叫迴盪體內,獨獨記憶猶新的就只有血沫飛濺的畫面。
不在了。
【劇情/Eskimo kinship(愛斯基摩型)】
在她記憶中的弟弟,是個相當容易哭泣的孩子。儘管她討厭他人的哭聲,唯獨與她最為親近的弟弟是她會花心思去哄笑的對象。
【劇情/Valentine's Day】
「見墨,你可以下班了。」
從大夜班工作到現在總算聽到前輩跟自己這麼說而鬆了一口氣的他,邊跟其他值班的人說「辛苦了」邊走進更衣室換上便服,今天並無特別預定的他打算現在就趕緊回家,順道將同事送的義理巧克力帶回去做成蛋糕,理所當然地他也送了巧克力給別人,不論對方性別。
背好側背包出來,整理著米白圍巾的他慢慢踏出店面,爾後小聲地打了個呵欠。
【日常】
因為放假而比往常要睡得晚一些的他,早上九點從軟床上起來時才想起自己又回了天倉家,同時從窗簾縫間透入的光裡可見從浴室裡走出的青年,尚模糊的他揉揉眼睛向人打招呼。
「早上好,天倉先……」
然而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突然一手勾住他連帶自身一起躺到床上,青年不發一言地趴在床上就睡著了,興許連他剛才跟自己道早安都沒有為意。
雖然他想要推開對方,無奈的是睡沉的青年在無意間加重了些微力道,以致將他給禁錮在床上,也就唯有陪對方多睡一會吧。
【劇情/臆斷的樊籠】
「『忘記』也不過是虛假的幸福,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來得強。」
【日常】
「Sh……Sh……」
不知何時此安撫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暖和的熱度拂過耳際,同時淡淡的薄荷香味略過鼻尖,與一陣若有似無的溫度正靠在身前,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背靠在牆上、一個遠比自己要高大的人正挨近著。
「Calm down, kid.」
【日常】
他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她將手掌貼到自己的胸口上,自身的心臟鼓動透過皮膚傳至她身體裡,然後她似是滿足地笑了。
「一樣的。」
他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但沒有多言,單是任由她維持此般接觸,直到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同時眼前一黑。
【劇情】
灰白長髮在腦下分成雙馬尾隨風輕揚,包裹嬌小身軀的黑藍色哥德洋裝偶會沾上飛舞的白雪她卻沒有理會,空洞的紅眸似在尋找什麼又似僅是隨意張望般游移,明明正緩步行走但在她身上莫名地感受不到一絲人氣,彷彿受控的人偶,抑或是活屍。
他的確就在附近才對。
她倏地站定於原地,加厚的服裝使她能自如應對此般寒冷。許是冬天的關係,今天外出的人稍微變少,對她來說是萬幸之事,她並不如弟弟般擅長與人交流。
【日常】
察覺到視界扭曲的瞬間掌根壓上右眼,無論如何反覆擦拭,冰冷的雨簾終究模糊眼前,因而乾脆地放下手,此時發現滑落掌中的雨水裡混入除透明以外的色彩。
溶化的紅線纏繞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