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乾巴巴地說,用打發性的話語催促對面的人走近貼著紅色對聯的門裡,眨眼間似乎瞥到帶凸起環節的長長尾巴一閃而過。她搓了搓裸露在空氣中手臂上浮起的雞皮疙瘩,喉頭的極度騷癢讓林笙一直試圖用將舌頭向後頂,再次感覺到那股像蛞蝓一樣黏膩濕漉漉的視線從看不見的地方伸出觸角,沿著腳腕和手肘攀爬而上。
魚缸裡的孔雀魚擺著尾巴,空洞的眼睛輕輕轉了轉,就像是看著林笙一樣。
林笙倉促地關起門,裸足站在魚缸前,玻璃上變形倒影的瞳孔和孔雀魚瞪大的眼重合,她看見那白淨面龐泡在綠色的水中,藻髮如水草飄盪,眼窩裡放著魚類深黯無光的眼,唇瓣微微蠕動。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