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tlecarryrabbit
@turtlecarryrabb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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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rtlecarryrabbit
1 years ago 1 @Edit 1 years ago
今年金穗看到剩十五片,比起過去兩年已是呈現「好想放棄」的殘局敗象。也不是非要死死要求15mins的長度去跟隨國際影展潮流,但好歹製片者要提供拍長的好理由吧。這屆一大堆拍到20mins、30mins的是愈後面連技術短版都不遮了,看到好痛苦==
《初聲》(金穗2024)
不確定大量物件柔化、類霓虹光以及錠藍、黛綠色的用意。原本製作案的碩論說明是要符合基隆崁仔魚市與居家的斑駁慘澹,但實際觀看時想到的更多是90s前後那批放大媒介物質性的日本V-Cinema。一種J horror式的讀法有沒有可能?例如女主角鏡前抓喉欲言卻喑啞,只剩擠壓濡濕腔穴的黏膩聲效,又可以再連結去果汁、牛奶、魚鮮等強烈的符號做直腸子的雙關甚至三關轉譯,想想也是有那麼點伽椰子、貞子感......但風格演出的失控(是缺點,但未必需要以此為難學生製作)外,電影裡最終發展出的女性形象未必相應過激。
turtlecarryrabbit
1 years ago 1 @Edit 1 years ago
《關於我撞鬼的故事》(金穗2024)

跟短片太過計較製作能力跟完成度不太厚道,但盡心竭力跟隨便之間的決定性差異有時如此直觀,這片很不幸就是輕易能讓人丟去後者還不容辯駁那種。它能湊到25分鐘長的唯一理由就是連戲、打光、後製調色都只要比野心還更低一點的50分(還不是60分)就好,而這些放到Youtube式梗片其實是屬於優點的特徵:跟一個個有結構的現實切面保持不冷不熱的距離,追求路徑最簡單、最即時的回授機制。只能說我對YouTube式梗片也沒敵意,但搞清楚自己的表演舞台也是創作者的責任。

(以及,選這片入金穗到底是誰該負責?
《忐忑電梯》(金穗2024)
是觀眾要先比一比誰不會看到忐忑跟牙起來吧。劇組要不要老實承認這片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要幫水上恒司和黑嘉嘉拍廣告==
《女神》(金穗2024)
二十五分鐘開低走高,粗中見細,相當不錯!類型套路、異男笑點包裝下,有些地方略破功,如阿軟發現綠茶不見那段,配樂跟懸疑感都太抓馬,但整體衝到比黃信堯、鍾孟宏這幾年的「台味」都還更低的視野;光貨車內雙人鏡頭拍車座,景深內的物件就都有戲(夾在雙人鏡頭中間那是鎮瀾宮媽祖的吊娃跟貼紙吧),算拮据資源下田調與製作實力的展現。不否認這套底層勞工男「性」幻想的敘事這幾年已有圖窮匕見感,但《女神》做得還比許多前輩有效。
《寶寶》(金穗2024)
送養問題下的邊緣女性處境表徵於大量淺焦晃動的近景跟拍,其實算是很直球的社會電影組合了。但比起追問題材跟形式老態,主要問題是片子弄太長把技術瑕疵放大,例如大量的鏡外dub本意應該是要躲掉一些現場拍攝的困境,但不只社工阿姨配音偏怪,很多場戲的配音遠近也抓不對,明顯爆掉了吧。
《注意看,這個女人......》(金穗2024)

「我已經比《日落大道》讓死人講旁白高明很多了欸」......不要瞎掰好嗎?(基德調),除非這句是要反身自嘲片子就是在耍小聰明而已,不然被Billy Wilder寫死的男主角大概會氣到直接復活吧
《斥子》(金穗2024)
......只能說沒有不能演的故事,但有行不通的演法。媽媽的角色一寫失敗,全片花招再多都沒用,儘管失敗得很離奇,因為奇妙遊走在很嚇人跟很唬爛這兩極間,沒法定下來想清楚房間到底是要關有嚴重mental illness的神經病還是行為能力正常的政治狂熱者。若是後者,則關起來有基本的說服力問題。若是前者,則很多地方演出又太soft。
《地獄催淚部》(金穗2024)
《講話沒有在聽》deluxe version......亦即,又是拿奇幻高概念去包裝金士傑演出有人際創傷的「死」老人。總之,片子前提對我仍偏油條不是菜,但執行度夠高,也有機械化但有效的反身操作。台詞「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你的女兒才會為你哭」,可看成跟觀眾款曲一句「我片子這樣演,你會哭/笑出來嗎?」,也符應到輕盈的收尾,兩個(遭KPI追殺的)地獄工務員直接演出什麼叫「別把一切想太認真、要抗拒入戲的誘惑」。
turtlecarryrabbit
1 years ago 2 @Edit 1 years ago
《回收場的夏天 》(金穗2024)
其實不錯,執行(張誌騰、李宜珊)跟構想都通,就是臃腫的長度把靈光磨鈍,不然光那幾次修車的對手戲,從台詞到人物形象的拿捏,我覺得一般短片組大概不會有人寫得出來......
另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獲得證據的遲疑也是最近這批「台式廢土劇情影像」似乎開始作業化。力圖從中南部的骯髒佈景跟青少年的+9味中尋得力量,輔以人口跟社群老化後蔓延開來的各種hoarding issues──不是真的只是指老人不健康的「囤積癖」,而是從房子永遠太小、東西位置永遠不對的常態中,表徵就連下一代都面對無處可以安放事物的塞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