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個平日,帶上伴手禮和兩隻狗開車回到Dan的老家。選這天主要是為了配合葉太太輪班的休息日。他倆一大早就開始行程了,但還未上到公路,他就要求換Dan來開車。因為他前夜因為精神太緊張而幾乎全晚失眠,而且他總有種錯覺,覺得襯衫的領口扣和領帶好像要把他勒得透不過氣來。Dan很不給面子地朗聲大笑,說他小題大造,根本沒需要穿正裝,也沒需要買那盒昂貴的人蔘云云。他倒覺得這幾天買得最好的就是那盒人蔘,禮物要是沒花到某個價位的金額,他心裡可不踏實。
他原本以為馬上能結束的訊問,因為據稱涉嫌條項有多宗,情節嚴重,結果他被拘留到第三天才被釋放。
他比Dan晚了半天回到台北的房子,他發現Dan已經回來過一次,拿走了一些不細心留意的話根本不會發現的東西後匆匆走了。幾套便服、一件帶帽子的夾克、備用的眼鏡、抽屜裡的駕照、一些證書和文件。假如Dan真要把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帶走,這屋子除了書房之外,應該要幾乎清空了吧。

10/14,上海。
在午後下過小陣雨之後,氣溫忽然就下降了。